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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笑李姨娘教出来一个好儿子,你祖母宠出了个好儿孙。”王姨娘拿起方才放下的锦扇又轻摇慢曳起来,见宋绾儿一脸懵然,又说道:“绾儿觉得好色贪色之人会有出息吗?”

“可……现在男子就算是皇帝、大臣大将不都是三妻四妾吗,怎么能说大哥哥就没出息呢?”宋绾儿为宋长璟辩解道。

王姨娘微微一笑,默言。一个姿色平平的通房丫头怎配和皇帝百花争艳的后宫相比,况且哪个明君贤臣会因为妇人而误正事,宋长璟不过十五便能因为一个通房丫头懈怠学习,他日娶妻纳妾后,还不恨着扎在府里整日逍遥快活了。

扇轮呼呼呼的转动着。宋绾儿轻轻靠在王姨娘身上,略带惆怅的说道:“娘,我上次不是跟您说过救我一命的墨衣少年吗,你猜猜他是谁?”

“你这孩子,枫州这么多人我要是猜,得猜到猴年马月了,你就说吧。”王姨娘道。

“今日下学后我便去找了贺兰先生之子贺兰芷,因为我第一次见那墨衣少年时他就是和贺兰芷在一起的,”宋绾儿突然直起身一脸神秘,“原来那个墨衣少年名叫秦傅年,想必娘该听说过秦国公府吧,秦傅年就是昭国手握重兵的秦大将军儿子,秦国公府嫡长子。”

“你说什么?!”王姨娘一脸错愕,方嬷嬷亦是诧异的顿下了手中的动作。两人这么吃惊并无原由,在几个月前宋戚便和王姨娘提起过秦国公府独子来枫州的事情,两人当时还猜测过宋戚会因为其友年太傅而对秦国公府独子出手,可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宋戚差点害死自己女儿还隐瞒这么久。

王姨娘攥紧了手中的锦扇,眼里布满寒冰。宋绾儿则因为突然静下来的气氛,一双杏眼疑惑的忽闪忽闪,不解两人诧异的态度,便道:“娘这是怎么了?”

“这件事你对谁说过?”王姨娘紧张道。

“我只对娘和嬷嬷两人提过,爹爹今日没见人影我倒也没处说。”宋绾儿回道。

王姨娘松了一口气,道:“这件事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,尤其是你的爹爹,知道吗?”

宋绾儿不明所以但依旧点了点头。

暮色沉沉,王姨娘坐在里屋的椅榻上低着头绣着刺绣,绣针引彩线,运针于丝绸之上,针脚细密、色彩淡雅。方嬷嬷守在一旁,含笑道:“姨娘这绣艺可是一点儿也没退步,瞧着这副栩栩如生的'双猫图',便让我想起在王家时,大娘子也爱绣猫,一个柜子的绣品中一大部分都是关于猫的。”

闻言,王姨娘不由得勾起了嘴角,说道:“是啊,我记得我娘也喜欢绣猫,我这绣艺还是她手把手教的,那个时候爹娶了个小妾,整日不得空见我们母女,我娘也只有教我刺绣打发时间。后来我高嫁到这宋侯府,而我娘守着空房,没人陪伴的郁郁而终,想起来我也快五年没见我那绝情的爹了。”

方嬷嬷双眉紧蹙,许久没主动听王姨娘提起王老爷了,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以宽慰。良久后,只听王姨娘又说道:“天下男子一个样,指不定哪天芳华院边上就有人住了。”

“老爷他待姨娘终究与其他妻妾是不同的,姨娘也别多想了。”方嬷嬷道。

“不一样吗?”王姨娘笑道,“绾儿差点丧命都是他一手所为,可他瞒了我也瞒了所有人。若不是绾儿见过那秦国公府独子,说不准我这一辈子都得被蒙在鼓里,而他也会一辈子假装着什么也没做过,如果绾儿真的死了……”语气越轻,没有再说下去。

话音刚落,穿着素衣的宋绾儿便走了进来,给王姨娘方嬷嬷心头一惊。方嬷嬷几步上前,揽着宋绾儿道:“小姐怎么不睡觉跑这来了?”

“我睡不着,外面的蝉鸣扰人的紧,我想着谴人将蝉粘了的,谁知守夜的丫环是云姝,我倒是不想难为她。”宋绾儿说着往王姨娘身上依靠了过去。

“怎么是云姝那小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