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四:父母之爱(1 / 2)

夜里,萧华雍正与沈羲和用膳,萧钧枢怒气冲冲奔了进来,目光触及到沈羲和,满脸的怒容才强自收敛起来。

沈羲和的目光不经意从萧华雍身上划过,似没有看出萧钧枢的不对劲,温声道:“金鱼儿,可要一道用膳。”

萧钧枢对沈羲和行了礼,犹豫了片刻,也沉默对萧华雍敷衍一礼,才道:“阿娘,儿已用过,儿有事请教父亲,在正殿等候。”

萧华雍:“你回勤政殿吧,用完膳,为父去寻你。”

想了想,自己还有些奏折未曾御览,萧钧枢矜持地应了一声离去。

“这便是你的接纳?”沈羲和好整以暇。

“还差些火候。”萧华雍执箸夹菜,他已经许久未尝过沈羲和的手艺。

沈羲和笑着点了点头,用完膳之后,沈羲和目送萧华雍的身影远去。

枫叶飒飒,一道身影冲到沈羲和怀里,是许久未见的短命。

短命看着苍老了不少,它的寿命本就不长,一别八年,它也没有了昔日的灵活。

沈羲和将它抱在怀里,折身回到屋子里。

站在萧钧枢寝殿的门口,萧华雍从天圆手里接过宫灯,示意所有人留在外面,才提步入内。

寝殿的灯是才熄灭不久,应是萧钧枢知晓他要到了,故意熄灭。

果真还有孩子气呢。

摇头失笑,萧华雍握着如意纹的灯笼长柄,寻到了坐在里间与外间相连门槛上的萧钧枢。

萧钧枢瞧见他,把脸扭到一边。

萧华雍站到他面前,看了他一会儿,父子俩都没有立时开口,最终是萧华雍把灯笼放在萧钧枢面前的长颈紫檀木架上,在萧钧枢的旁边坐下。

萧钧枢故意挪了挪位置,靠在一边,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
“是你说有事寻我,我来了,你却又不言语。”萧华雍低声道。

“你凭什么指派我的臣子,我才是陛下!”萧钧枢气恼地质问。

对此,萧华雍淡淡道:“我是你父亲。”

“你——”萧钧枢更气,伤人的话已经到了嘴里,却硬生生咽下去。

“盛怒之下,能克己戒躁。”萧华雍很开心,萧钧枢比他所想的还要优异。

需知多少成年男女,在盛怒之下都无法控制言行。

“哼。”萧钧枢重重一哼。

“我惩戒他们,是因你之故。”萧华雍偏头,温润的目光笼罩在萧钧枢脸上,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岂能自残?须知伤在子女身,疼在父母心。”

“你会心疼么!”萧钧枢高声反驳。

“会。”萧华雍斩钉截铁。

萧钧枢呼吸一滞,父亲那一双华光深藏的眼眸,似乎有一种格外吸引的力量,锁住了他的视线。

“你是我与阿娘唯一的子嗣,是我们血脉之延续,是我们两情相悦之证。”萧华雍一字一句,清晰、诚恳、认真,“你的喜怒哀乐,你的一举一动,都能牵动我与你阿娘的心。”

萧钧枢呆了呆,后面的话他都没有听清楚,他有些失神地重复:“我是你们唯一的子嗣?”

他的父亲与母亲重逢,二人又这般恩爱情深,他以为……

一眼看透萧钧枢的心思,萧华雍长臂一伸,揽住萧钧枢,不理会他的挣扎,强硬将其头颅摁在自己的肩膀上:“你说得对,你是陛下,陛下是不能有污点,哪怕野史的谬论,也不能由我与你阿娘身上而始。”

这句话萧钧枢听懂了,他的父亲不打算正名,他打算仍由旁人揣测,无名无分跟在母亲身边。

萧华雍当年以救驾的名义假死,以此为萧钧枢铺平了一半的路。

可以说若非萧华雍这般做,先帝必然不会让萧钧枢降生。

现在如果萧华雍要正名,就要推翻当日的救驾之功,哪怕他们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