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章、踩政策点(2 / 5)

午一过,南易和马末都见了一面,向他打听哪个作家擅长写苦情戏。

马末都给了南易几个伤痕派的名字,被南易给否了以后,又告诉他一个叫老管的人写东西有一手,现在正在部队艺术学院进修。

那是一个淫雨霏霏的白天,南易嘴里嚼着透明的红萝卜,路过华农试验田里种着的一片红高粱,迎面擦过一个男人嘴里散发着浓重的蒜薹味;田埂上一只鸭子带着它的家族在那里食草,在鸭子的后面,有一个妇女在追赶,身段丰乳肥臀。

鸭子的嘎嘎叫,妇女的奔跑发出的震动,惊扰了在一片青草里纳凉的蛙。

蛙呱呱一叫蹦跶着离开,正好躲过一只扑向它的孩提小手,在生死之间,蛙的疲劳瞬间一扫而空。

路边,一个老头很讲究的点着檀香,悠哉悠哉的陷在自己的酒国里。

南易扫眼过去,发现搁檀香的那个物件挺稀奇,仔细一辨认,才认出来那是满清酷刑里的一个刑具,檀香搁在刑具上,这不就是檀香刑么?

“孙子欸,你沿着楚河打了我四十一炮,现在我赏你个双马将,解吧。”树荫下,另一个老头摇着蒲扇盯着棋盘嘚瑟的在那里叫道。

“男人至死是少年,一个个都是晚熟的人。”南易看着周围的一切,摇摇头,沿着一小片红树林走去。

“你好,我是南易。”

在小红树林里,南易和一个满头浓密头发的男人接上了头。

“你好,我就是马末都说的老管,你可以叫我谟言。”

“老马有跟你说我找你什么事吗?”

“说过,你需要一篇命题文。”

“是的,我需要一篇关于母爱的命题文,时间背景放在49年前后的那段时间,49年之前,故事围绕一对母子展开,为了儿子能活下去,母亲能有多惨就写多惨,她的人生就像这天气一样,阴雨绵绵不见晴。”

南易指了指天,继续说道:“49年之后,天气开始放晴,这对母子终于迎来了曙光。我有一些想法,对你有启发你就用,没用你就不用理会。”

谟言抽着烟,听着南易的讲述,忽然需要他回应,他就慌忙把嘴里的烟夹出来说道:“你请说。”

“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姑娘,某一天,她在河边埠头上洗衣服,被村里地主家当伪军的小儿子给撞见,觊觎母亲的美色,地主小儿子不但自己把母亲糟蹋了,还让他的狗腿子们一起……

最后,被糟蹋的母亲被狗腿子们扔到了河里,幸好,母亲被一个好心人给救了,可那之后,母亲就变得疯疯癫癫。

再之后,就是母亲怀孕,可在怀孕的那些日子里,她还被人糟蹋了好几次,糟蹋她的人,可以选择当时历史背景下的典型反面脸谱化人物。

因为母亲疯疯癫癫,她自然不知道该怎么生产,可因为她长期在外流浪,见过野狗如何生狗崽。所以,生产的过程,她一切都是模仿母野狗的做法,在野狗窝里完成,包括脐带,也是学母野狗一样,用牙齿来咬断。

正因为如此,见到、听到母亲在狗窝里生产的人,都管生下的那个孩子叫狗生。

母亲疯疯癫癫,已经失去人类生存的技能,她活的就犹如野狗,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失去母性,她依然知道要让自己的儿子填饱肚子,依然知道自己的儿子需要穿衣服。

谟言,你知道太平轮事件吗?”

“听说过。”

“49年1月,狗生抛弃疯疯癫癫的母亲,登上了太平轮。见不到狗生的母亲一路找,一路找,终于找到码头,见到了站在船舷上的狗生;

母亲流下污浊的热泪,多年浑浊的脑子忽然变清明,她嘴里凄厉的哭喊着:‘狗生,别走,狗生,别走,妈妈在这里,妈妈在这里。’

听到母亲的呼喊,狗生痛哭流涕,嘴里哼唱起《世上只有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