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晚意还残存一些理智，审视沉默的黎歌，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“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分手啊，气死我了，鼎力算什么，傅修北算什么，我必须要他付出代价！”

蒋依依愤怒，一把捞起电话，一如当初她和霍靳城离婚时一样。

见她仍旧没反应，蒋依依愣住，蹲下身，“他出轨了？”

“其实是我提的。”

黎歌深吸一口气，在当时，她是没想到自己说得话会成真的，“我说，我们不要继续了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霍枭还活着，就在滨城。”

蒋依依脱口而出，“你不会出轨了吧！？”

她捂住额头起身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傅修北的行为似乎……也没那么极端……

“呃……就算这样，你又没和他联系，他介意什么呢？”

是啊，他介意什么呢？黎歌想到什么，思绪一片混乱，她有一个猜测，但不敢深想。

“分手的直接原因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
对于她的分手，只有甄辛不是那么震惊，反而有些平淡，“兴许没有基础的爱情，总是会分开的。”

祝晚意在群里发了个问号。

“我和黎燃也分手了。”

蒋依依发了个感叹号。

“他和女星暧昧的照片传出，被我买断了，没有发出去。”

黎歌沉默，当即捞起手机要给黎燃打电话，甄辛这时说：“当然，我们分手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
这些事情，只是导火索，真正导致分开的，只有彼此才清楚。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我打算离职，出国进修一段时间，在此期间，希望你们不要对黎燃告知我的行程。”

黎歌的电话没打通，她后知后觉，自己已经很久没和黎燃联系过了，不管是作为老板还是妹妹，她实在对他缺少关心。

是不是傅修北也这么认为呢。

外人眼里事业有成的黎歌，不是一个合格的妹妹，朋友，恋人。

夜深，滨城正是白天。

黎歌接到韩明昌的电话，“这里说，还是你回来再说？”

看来他也听说了相关消息。

“电话里讲吧。”

韩明昌蹙眉，“当时帮助杭萧进入看望你的人，是管税.务的副手，从前在警.队待过，外号三子。”

黎歌静静听着。

“让霍氏会计翻供的，也是三子，但他得到的消息，是外界传入的，很有可能就是杭萧。他一直在帮你。”

黎歌扣紧手机。

她自认为，自己和杭萧的交情，远远没有到这一步，可他却做到了这一步。

“你的线索，我就查到这里，其余的，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。”

电话内沉默，只能听到浅淡的呼吸声。

“黎歌？”

黎歌坐在黑夜中，“韩检，你说这世界上的人，都不是非黑即白的，对吧。”

片刻，韩明昌回答：“入职以来，我经手过无数案件，完全黑化的人其实很少，大部分都被不得已的事情掣肘，所以，确实不是非黑即白的。”

“他对别人很坏，但对你很好，那在你这里，他就不是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