菌大小。

王雪燕看他脸色苍白，只能转移话题试图让他放松一下：“说起来，你为什么要剃光头呢？

很可笑的。”

方唐喃喃笑着：“一方面是避免头发碍事，另外也是致敬我喜欢的一个光头杀手，杀手1，你没看过电影么？”

王雪燕皱眉：“你说的是……杀手47吧？

杀手1是漫画改编的……只有杀手47是个穿着西装的光头男啊。”

方唐愕然，连连摇头：“是你错了，光头是杀手1……等等！”

他的脑袋疼的厉害，关于某些记忆的细节开始出现偏差。

“是杀手47！你记错了。”

王雪燕小声说着。

方唐眼神变幻，呼吸急促起来。

王雪燕安慰道：“记错了很正常，本来就很像的，我都会弄混。”

“不，不……不对劲。”

方唐揉着脑袋。

他从不会记错细节！“是菌主！”

方唐猛然颤抖起来。

大脑中，有一团潜伏的2级菌主正盘在记忆神经元上，这些菌主早就死了，但还是影响了他记忆的细节！方唐浑身发冷。

“这些2级菌主看起来是太饿了，竟然脱离了我的控制，自己冲向了大脑找吃的！”

方唐狠狠推开了王雪燕。

因为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细皮嫩肉的，吃起来应该味道很不错的样子。

普通的美食已经无法满足级菌主。

它们需要更原始的食物，最好是充满“信息和智慧”的食物。

例如人类的大脑！方唐吐出了一滩酸水。

他抱着脑袋，强行压制着菌主们的躁动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王雪燕说着就冲过来。

“女人，滚开！”

方唐大吼。

王雪燕也吼了起来：“我他妈也不想伺候你啊，臭小子，这个项圈在操控我的行动，我，我是你的宠物！”

方唐呆了一下，王雪燕脖颈上的宠物项圈闪烁着，无奈的搀扶起了他。

方唐低头看着她的脖颈，再也无法控制，咬了下去。

鲜血入喉，甜美异常。

级菌主欢呼起来。

咔的一声，左手的仿生手套承受不住太多的随机附魔，直接裂开，化为碎片。

几乎每一块碎片都承载着可怕的附魔能力。

妲己强行喂给他的食物实在是太多了！轰的一声巨响，贫民公寓整个爆炸开来。

黑烟消散，方唐咳嗽着，抱起了昏迷不醒的王雪燕。

火焰，冰寒，霜冻，酸雾，蛋白质炮弹，脂肪灼烧……各种附魔的肆虐下，七妹的公寓——那金属盒子已经消失不见，只剩下了空荡荡的黑色模块。

两条触角伸来，抓住了他的双手。

七妹和二哥都化为了触角形态，牢牢锁住了他。

信息流在两个机器怪物之间流转。

嗡的一声，二哥退后，触角将浓烟中的张强和李光拉扯出来。

“你们两个，以警用人类的身份跟着他！一刻不能离开的监控，明白么？”

二哥的逻辑模块一直在闪烁，和其他公民一样，他已经接到了逻辑法则的更新。

低等人类代号9527，机器公民名称killer1。

如今已成为了整个国度最特殊的存在，他不受逻辑法则限制，也没有任何公民权利，更失去了公民保护权。

……七妹化为人形态，扶着方唐走向社区的东边，穿过地下社区齿轮栅栏后，就是一片荒野覆盖的七区。

方唐低头看着怀中的王雪燕，女人脖颈上